短短的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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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站在那裡。
遠遠的。
遠得像是一個幻影。
谷嘉誠揉了揉眼睛,發酸的感覺肯定是因為太仔細在看了。
他沒有向他走來,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,看著他笑。
谷嘉誠動起了雙腳,加快了步伐向他走去。
人來人往的,都隱沒成一道道的閃電,而像是被電影放大的鏡頭中央,是那個他深愛的他。
瘦了。谷嘉誠心想。
三公尺、一公尺、三十釐米、十釐米。他停住。沒有做那個他想了好幾個禮拜的見面熱吻,他只是,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,看著他那依然掛著的黑色眼袋,看著他那依然白皙的皮膚、看著他那依然明媚的雙眼。
「嗨,你好。」白澍輕輕的說,帶著一抹靜靜的笑容,牽動起的紅潤的雙唇、彎成桃花的眼睛,那依然的耳釘閃著碎光,閃開了過往的記憶。
「嗨。」谷嘉誠開了口,才發現自己已然哽咽,一個字破碎的已無法辨識。
白澍伸出了手,撫上他的臉龐,把他的淚水輕輕的,像是在虔誠的捧著聖水般的拭去,然而淚水的速度,掉得比想像中的還要快,白澍擁住了他,吻上了他的淚水,谷嘉誠就這樣直直地站在那裡,任白澍擁著他,感覺自己像小孩子一樣,渺小的在世界裡隱沒。
「你不在的時候,我以為我已經很想你了。看見你的一瞬間,才真正地明瞭,什麼叫思念。」谷嘉誠在他耳畔輕輕的說,白澍把擁著的手又更收緊了一些。
谷嘉誠推開了一段距離,看著白澍幾秒鐘,猛然地吻了上去,去嚐那個他已變得陌生的熟悉的味道,讓舌尖,再次記憶他嘴裡的輪廓。
分開的時候,一個人影湊了過來。
「我說,老谷你下次自己來接機好了,你倆在演什麼大片!我看不懂!」
澤希調侃著。
「看不懂,就把墨鏡戴好!」老谷順順的牽起白澍的手,拋給陳澤希一抹欠打的笑容。
「白澍我跟你說呀!你不在的時候老谷晚上都跟我說要怎麼操死你。」陳澤希不甘示弱的給白澍說。
「你別亂講!」谷嘉誠瞪了陳澤希一眼。
「哈哈哈,可惜我都沒跟你說我會怎麼操死老谷,肯定比他說的精彩。」白澍笑了出來。
澤希聽了搖了搖頭,決定要遠離這對大閃光。
白澍靜靜地笑著,用手指摩挲著谷嘉誠的手心。
曾經知道,兩人要分隔兩地,那樣的害怕,那樣的以為
人生無常。
但有些事,不是人生。
是靈魂,擁有著不朽。
那就叫愛。